第9章 朝日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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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幸運物的小插曲之後,綠間心滿意足回他的辦公室。
右京帶著雪枝參觀律所。
律所的員工的餘光時不時掃過來,讓雪枝感到有些不安。
她抓住自家弟弟的衣角,腳下的步伐越走越快,恨不得下一秒就參觀完找個地方躲起來。
在這樣的情緒推動下,雪枝跟著右京囫圇繞了律所一圈,走馬觀花般逛完,就催右京趕緊帶她去他的辦公室。
右京也知道自家姐姐的情況,簡單來說就是社恐:有熟人在身邊還好,一兩個陌生人也沒什麽,被更多的陌生人圍觀,就會很緊張。
好在雪枝比較遲鈍,對他人不目光不太敏感,不然連出門都困難。
但是一旦她意識到多個陌生人在看她,她就容易產生一些應激反應。
朝日奈家的兄弟們找心理醫生咨詢過,效果卻不太好。
他們試著探究過姐姐這種情況的原因,也查不出來。
只能想辦法幫她緩解一二。
這就面臨著又一個問題,他們狠不下心來用刺激療法。
每次雪枝緊張起來,他們就舍不得逼她太緊。
以至於這麽多年來,頂多將雪枝的情況維持在不會變壞的程度。
索性也不影響正常生活,也就這麽不上不下的卡在這裏了。
走進右京的辦公室,隔絕了陌生人的目光,雪枝整個人放松下來。
右京上午因為風鬥的事情去了LME,沒來律所,辦公桌上堆了些文件需要他處理。
雪枝完全不介意:“沒事,你忙你的,我自己跟自己玩。”
右京當然知道姐姐說這話是真心的,但是……
自己跟自己玩什麽的,怎麽聽起來這麽可憐呢?
怪不忍心的。
雪枝可不管他忍不忍心,環顧辦公室一周後,就找到了感興趣的東西。
茶幾上整整齊齊碼了一摞雜志,其中一本的書脊用色大膽,和別的雜志都不一樣。
雪枝的目光掃過去立刻就被它吸引了。
她抽出那本清純不做作的雜志,靠坐在茶幾旁的沙發上翻看起來。
右京是律師,辦公室的雜志大部分都與官方消息相關,用色大膽的這本也不例外。
這本雜志主要刊登的,是最近半個月發生的一些可公開案件,封面往往會邀請關註度高的偵探。
比如雪枝手上拿的這本,封面就是在最近幾起案件中大出風頭的大偵探,毛利小五郎。
雪枝安安靜靜地在右京的辦公室裏看雜志,一直待到四點多,愉快地消磨了大半個下午的時光。
因為右京晚上還要加班,雪枝和他一起吃了個簡單的晚餐,就和他分開了。
和右京告別後,雪枝踏著夕陽走向電車站的方向。
她把汽車留在律所,方便右京加完班開車回家,自己則是準備乘電車回拂曉之館。
——
雪枝剛離開律所不到一百米,一輛車緩緩停在她身邊。
她轉頭看去,車窗緩緩下降,露出坐在駕駛座上的人。
是綠間真太郎。
雪枝聽見綠間對她說:“朝日奈小姐,我送你回家。”
聲音冷冷淡淡,完全不像熱心送朋友姐姐回家的樣子。
“難道是右京拜托他送我回家?”
雪枝忍不住想。
她這樣想,也這樣問了:“右京拜托你送我回家嗎?”
綠間看著她,沒說話。
雪枝當他是默認,於是搖搖頭道:“不用麻煩了,我坐電車回去,很近的。”
“不麻煩,是謝禮。”綠間說著朝她揚揚手。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長,是一雙很適合彈鋼琴的手。哪怕纏著一圈繃帶,手指也沒有顯得粗壯。
雪枝看到他從她那裏拿走的那根綠色的長發,一圈圈纏在他的小拇指上,平添絲絲纏綿悱惻的意味。
雪枝倒是沒想那麽多,只是覺得在白色繃帶的襯托下,那根頭發顯得更綠了。
不過既然綠間律師都這麽說,那就不好拒絕了。
“好吧……”
雪枝不再糾結,上車坐好。
“回吉祥寺嗎?”綠間看著她系好安全帶,問道。
朝日奈家的拂曉之館就位於吉祥寺區。
雪枝點點頭:“對,你知道呀?”
“嗯,去過兩次。”綠間說著,發動汽車。
不用問,去的那兩次肯定是去找右京。
車廂陷入短暫的沈默,雪枝看著纏在他手指上的頭發,找了個話題。
“你怎麽知道每天的幸運物是什麽呀?”她還挺好奇的。
綠間的回答簡單利落:“晨間占蔔。”
“啊,我知道它。可惜它每天播太早了,我起不來。”雪枝有點失落。
“晨間占蔔論壇每天有人記錄占蔔內容,等下我吧地址發給你。”綠間說。
提起感興趣的東西,他的語氣都沒那麽平淡了。
雪枝眼睛閃亮亮:“可以嗎?謝謝你。”
餘光瞥到她的綠間呼吸一窒,連忙收回視線,專註看路。
開車呢,安全最重要,不能分神。
“不用謝……”他目視前方,說完這句話便不再主動開口。
雪枝反倒起了興致,接著問他:“你是什麽星座的呀?”
“巨蟹座……”
“巨蟹座啊……”雪枝努力回想關於星座的知識,終於找到一條和巨蟹座相關的,“巨蟹座的人好像都很溫柔。”
綠間:……
他很想對雪枝說你醒醒。
對著他這張面無表情的臉,她是怎麽說出溫柔著兩個字的。
綠間艱難地解釋:“這種說法也不是適用於所有巨蟹座。”
“我覺得你說的不對。”雪枝搖搖頭,“每個人都有溫柔的一面,所以巨蟹座的人都溫柔這句話沒有問題。”
綠間想說她強詞奪理,最後還是放棄了。
“你高興就好。”他心想。
“就算你說的對,不是每個巨蟹座都溫柔。”雪枝說道,“那肯定不包括你。”
“雖然綠間律師看起來有點兇,但是其實是個很好的人。”
綠間:……
求你別說了。
他尷尬得腳指頭都蜷縮了。
然而雪枝沒有聽到他的心聲,繼續道:“因為你是右京認可的朋友嘛。”
雪枝把自己都說樂了,傻呵呵地笑了起來。
“還以為她會說什麽呢。”綠間也不尷尬了,只覺得雪枝傻。
弟弟認可的朋友就是好人?這和青峰那個總是把喜歡籃球的都不是壞人掛在嘴邊的笨蛋有什麽區別?
他心裏在吐槽,臉上卻不自覺揚起微笑。
——
“綠間君,再見。”
超市門口,雪枝笑瞇瞇地目送綠間開車離開。
她半路突然想起家裏需要補充調料。於是讓綠間在離家最近的超市把她放下來。
雪枝兩手空空地走進超市,等她從超市超市出來的時候,手上拎了一個大袋子。
原本只打算補充調味品,誰知道一發不可收拾,看到這個想買,看到那個也想買。
結果就是買了一大袋東西,重重一袋,她勉強能拎動的程度。
以至於雪枝從超市走出不到一百米,就不得不放下袋子,揉手休息。
“果然還是需要哪個弟弟來拎東西吧。”
雪枝拿出手機,正準備群發問弟弟們誰有空,耳邊突然傳來桃井五月的聲音。
“雪枝,上車——”
雪枝轉頭,桃井五月正一手搭在汽車方向盤上,一手朝她揮動著,隔著開到一半的車窗,招呼她上車。
副駕駛上沒看到風鬥的身影,雪枝越過車窗看向車後座,正好對上風鬥的目光。
“歐……內……桑——”風鬥無聲喊她,眼中滿是欣喜,看起來就像個小天使。
雪枝心都要化了,但是下一秒,她的心凝固了。
因為在風鬥身邊,車後座略暗的地方,還坐著一個人。
那一頭金色的短發,哪怕在昏暗的地方,也依然熠熠生輝。
嗯……就是那個叫黃瀨涼太的大明星。
嚇得雪枝飛速拉開後座車門把袋子塞了進去,然後迅速從前門上車坐上副駕駛。
開門關門系安全帶,一氣呵成的動作令桃井五月目瞪口呆。
雪枝瞪她一眼:“楞著幹嘛,快開車!不然等著被圍觀嗎?”
“噗——”
後排傳來笑聲,不是風鬥。
雪枝瞪他:“笑什麽笑,我這麽緊張是因為誰!”
瞪完黃瀨涼太瞪桃井五月:“楞著幹嘛,開車。”
桃井五月乖乖開車。
雪枝松了一口氣,問五月:“你怎麽把他帶出來了?”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黃瀨涼太。
桃井五月笑得一臉神秘:“那就要問你弟弟了。”
雪枝轉身看風鬥:“發生了什麽?”
風鬥搭著身邊黃瀨涼太的肩膀,一臉得意:“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黃瀨涼太壓低肩膀任他搭著,還朝雪枝比了個耶。
雪枝轉身伸手彈風鬥腦瓜崩:“又亂用成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這麽用的嗎?”
腦瓜崩又不疼,風鬥捂著額頭蹭蹭姐姐的手:“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姐姐你懂就好,嘿嘿。”
“風鬥很有天賦,所以我想來和他的家人商量一下,關於他以後的訓練安排。”黃瀨涼太坐直,認真地看著雪枝。
他這會兒看起來靠譜了許多。
“可以……”雪枝點頭,對桃井五月說:“那就直接把車開到地下車庫吧。”
要是從正門下車,黃瀨涼太被人拍到去拂曉之館,以後朝日奈家別想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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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物的小插曲之後,綠間心滿意足回他的辦公室。
右京帶著雪枝參觀律所。
律所的員工的餘光時不時掃過來,讓雪枝感到有些不安。
她抓住自家弟弟的衣角,腳下的步伐越走越快,恨不得下一秒就參觀完找個地方躲起來。
在這樣的情緒推動下,雪枝跟著右京囫圇繞了律所一圈,走馬觀花般逛完,就催右京趕緊帶她去他的辦公室。
右京也知道自家姐姐的情況,簡單來說就是社恐:有熟人在身邊還好,一兩個陌生人也沒什麽,被更多的陌生人圍觀,就會很緊張。
好在雪枝比較遲鈍,對他人不目光不太敏感,不然連出門都困難。
但是一旦她意識到多個陌生人在看她,她就容易產生一些應激反應。
朝日奈家的兄弟們找心理醫生咨詢過,效果卻不太好。
他們試著探究過姐姐這種情況的原因,也查不出來。
只能想辦法幫她緩解一二。
這就面臨著又一個問題,他們狠不下心來用刺激療法。
每次雪枝緊張起來,他們就舍不得逼她太緊。
以至於這麽多年來,頂多將雪枝的情況維持在不會變壞的程度。
索性也不影響正常生活,也就這麽不上不下的卡在這裏了。
走進右京的辦公室,隔絕了陌生人的目光,雪枝整個人放松下來。
右京上午因為風鬥的事情去了LME,沒來律所,辦公桌上堆了些文件需要他處理。
雪枝完全不介意:“沒事,你忙你的,我自己跟自己玩。”
右京當然知道姐姐說這話是真心的,但是……
自己跟自己玩什麽的,怎麽聽起來這麽可憐呢?
怪不忍心的。
雪枝可不管他忍不忍心,環顧辦公室一周後,就找到了感興趣的東西。
茶幾上整整齊齊碼了一摞雜志,其中一本的書脊用色大膽,和別的雜志都不一樣。
雪枝的目光掃過去立刻就被它吸引了。
她抽出那本清純不做作的雜志,靠坐在茶幾旁的沙發上翻看起來。
右京是律師,辦公室的雜志大部分都與官方消息相關,用色大膽的這本也不例外。
這本雜志主要刊登的,是最近半個月發生的一些可公開案件,封面往往會邀請關註度高的偵探。
比如雪枝手上拿的這本,封面就是在最近幾起案件中大出風頭的大偵探,毛利小五郎。
雪枝安安靜靜地在右京的辦公室裏看雜志,一直待到四點多,愉快地消磨了大半個下午的時光。
因為右京晚上還要加班,雪枝和他一起吃了個簡單的晚餐,就和他分開了。
和右京告別後,雪枝踏著夕陽走向電車站的方向。
她把汽車留在律所,方便右京加完班開車回家,自己則是準備乘電車回拂曉之館。
——
雪枝剛離開律所不到一百米,一輛車緩緩停在她身邊。
她轉頭看去,車窗緩緩下降,露出坐在駕駛座上的人。
是綠間真太郎。
雪枝聽見綠間對她說:“朝日奈小姐,我送你回家。”
聲音冷冷淡淡,完全不像熱心送朋友姐姐回家的樣子。
“難道是右京拜托他送我回家?”
雪枝忍不住想。
她這樣想,也這樣問了:“右京拜托你送我回家嗎?”
綠間看著她,沒說話。
雪枝當他是默認,於是搖搖頭道:“不用麻煩了,我坐電車回去,很近的。”
“不麻煩,是謝禮。”綠間說著朝她揚揚手。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長,是一雙很適合彈鋼琴的手。哪怕纏著一圈繃帶,手指也沒有顯得粗壯。
雪枝看到他從她那裏拿走的那根綠色的長發,一圈圈纏在他的小拇指上,平添絲絲纏綿悱惻的意味。
雪枝倒是沒想那麽多,只是覺得在白色繃帶的襯托下,那根頭發顯得更綠了。
不過既然綠間律師都這麽說,那就不好拒絕了。
“好吧……”
雪枝不再糾結,上車坐好。
“回吉祥寺嗎?”綠間看著她系好安全帶,問道。
朝日奈家的拂曉之館就位於吉祥寺區。
雪枝點點頭:“對,你知道呀?”
“嗯,去過兩次。”綠間說著,發動汽車。
不用問,去的那兩次肯定是去找右京。
車廂陷入短暫的沈默,雪枝看著纏在他手指上的頭發,找了個話題。
“你怎麽知道每天的幸運物是什麽呀?”她還挺好奇的。
綠間的回答簡單利落:“晨間占蔔。”
“啊,我知道它。可惜它每天播太早了,我起不來。”雪枝有點失落。
“晨間占蔔論壇每天有人記錄占蔔內容,等下我吧地址發給你。”綠間說。
提起感興趣的東西,他的語氣都沒那麽平淡了。
雪枝眼睛閃亮亮:“可以嗎?謝謝你。”
餘光瞥到她的綠間呼吸一窒,連忙收回視線,專註看路。
開車呢,安全最重要,不能分神。
“不用謝……”他目視前方,說完這句話便不再主動開口。
雪枝反倒起了興致,接著問他:“你是什麽星座的呀?”
“巨蟹座……”
“巨蟹座啊……”雪枝努力回想關於星座的知識,終於找到一條和巨蟹座相關的,“巨蟹座的人好像都很溫柔。”
綠間:……
他很想對雪枝說你醒醒。
對著他這張面無表情的臉,她是怎麽說出溫柔著兩個字的。
綠間艱難地解釋:“這種說法也不是適用於所有巨蟹座。”
“我覺得你說的不對。”雪枝搖搖頭,“每個人都有溫柔的一面,所以巨蟹座的人都溫柔這句話沒有問題。”
綠間想說她強詞奪理,最後還是放棄了。
“你高興就好。”他心想。
“就算你說的對,不是每個巨蟹座都溫柔。”雪枝說道,“那肯定不包括你。”
“雖然綠間律師看起來有點兇,但是其實是個很好的人。”
綠間:……
求你別說了。
他尷尬得腳指頭都蜷縮了。
然而雪枝沒有聽到他的心聲,繼續道:“因為你是右京認可的朋友嘛。”
雪枝把自己都說樂了,傻呵呵地笑了起來。
“還以為她會說什麽呢。”綠間也不尷尬了,只覺得雪枝傻。
弟弟認可的朋友就是好人?這和青峰那個總是把喜歡籃球的都不是壞人掛在嘴邊的笨蛋有什麽區別?
他心裏在吐槽,臉上卻不自覺揚起微笑。
——
“綠間君,再見。”
超市門口,雪枝笑瞇瞇地目送綠間開車離開。
她半路突然想起家裏需要補充調料。於是讓綠間在離家最近的超市把她放下來。
雪枝兩手空空地走進超市,等她從超市超市出來的時候,手上拎了一個大袋子。
原本只打算補充調味品,誰知道一發不可收拾,看到這個想買,看到那個也想買。
結果就是買了一大袋東西,重重一袋,她勉強能拎動的程度。
以至於雪枝從超市走出不到一百米,就不得不放下袋子,揉手休息。
“果然還是需要哪個弟弟來拎東西吧。”
雪枝拿出手機,正準備群發問弟弟們誰有空,耳邊突然傳來桃井五月的聲音。
“雪枝,上車——”
雪枝轉頭,桃井五月正一手搭在汽車方向盤上,一手朝她揮動著,隔著開到一半的車窗,招呼她上車。
副駕駛上沒看到風鬥的身影,雪枝越過車窗看向車後座,正好對上風鬥的目光。
“歐……內……桑——”風鬥無聲喊她,眼中滿是欣喜,看起來就像個小天使。
雪枝心都要化了,但是下一秒,她的心凝固了。
因為在風鬥身邊,車後座略暗的地方,還坐著一個人。
那一頭金色的短發,哪怕在昏暗的地方,也依然熠熠生輝。
嗯……就是那個叫黃瀨涼太的大明星。
嚇得雪枝飛速拉開後座車門把袋子塞了進去,然後迅速從前門上車坐上副駕駛。
開門關門系安全帶,一氣呵成的動作令桃井五月目瞪口呆。
雪枝瞪她一眼:“楞著幹嘛,快開車!不然等著被圍觀嗎?”
“噗——”
後排傳來笑聲,不是風鬥。
雪枝瞪他:“笑什麽笑,我這麽緊張是因為誰!”
瞪完黃瀨涼太瞪桃井五月:“楞著幹嘛,開車。”
桃井五月乖乖開車。
雪枝松了一口氣,問五月:“你怎麽把他帶出來了?”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黃瀨涼太。
桃井五月笑得一臉神秘:“那就要問你弟弟了。”
雪枝轉身看風鬥:“發生了什麽?”
風鬥搭著身邊黃瀨涼太的肩膀,一臉得意:“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黃瀨涼太壓低肩膀任他搭著,還朝雪枝比了個耶。
雪枝轉身伸手彈風鬥腦瓜崩:“又亂用成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這麽用的嗎?”
腦瓜崩又不疼,風鬥捂著額頭蹭蹭姐姐的手:“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姐姐你懂就好,嘿嘿。”
“風鬥很有天賦,所以我想來和他的家人商量一下,關於他以後的訓練安排。”黃瀨涼太坐直,認真地看著雪枝。
他這會兒看起來靠譜了許多。
“可以……”雪枝點頭,對桃井五月說:“那就直接把車開到地下車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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